第5章 事不过三(第2页)
剑刃锋利,吹毛可断,姜媚从冰冷的剑身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发,这样的狼狈毫无美感可言,打动裴景川的可能很小。
但她无路可退。
姜媚微微偏头,露出纤细的脖颈,一字一句道:“他没有让我滚。”
裴景川没有允许她上车,却也没有明确说不能。
她只能赌裴景川还没有折磨够,不会就此罢手。
车里还是没有声音,僵持了会儿,到底是白亦收了手。
姜媚连忙爬进车里。
裴景川在军中磨砺过,不像一般世家子弟那般娇贵,车里没有炭火,并不比外面暖和。
裴景川端坐着,冷眼看着姜媚匍匐在他脚边。
姜媚心头惴惴,虽然腆着脸上了马车,但她不确定能不能让裴景川消气,方才那个差一点儿的吻像是虎头铡悬在她头顶。
迟疑了会儿,姜媚还是决定主动交代:“刚刚只是碰巧,他没有亲到我,以后我也不会让他亲的。”
裴景川的占有欲极强,当初老鸨偷偷让姜媚接别的客人,裴景川不知从哪儿知道消息,把那个客人打了个半死不说,还亲手剁了老鸨一根指头。
周鸿远的手是用来写锦绣文章的,姜媚不敢抱有侥幸赌裴景川没有看到。
她赌不起。
姜媚不敢直视裴景川的眼睛,低垂着脑袋等着宣判,然而过了好一会儿,裴景川还是一言不发。
今时不同往日,姜媚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,压抑的沉默让他看上去更加捉摸不定。
在外面站了会儿,姜媚身上眼睫上都落了雪,她的病还没完全好,这会儿雪化了,寒意跟着渗透衣衫,嗓子控制不住发起痒来。
姜媚强忍着不敢咳嗽,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咳。
诧异的抬头,裴景川板着脸问:“说完了?”
嗓音极哑,虽然竭力保持冷漠,还是透出病弱。
姜媚迅速反应过来,关切地问:“你也病了?”
裴景川拧眉,不满姜媚的答非所问,更不愿被她看出脆弱,正欲把人赶下去,姜媚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。